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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的异化

2014年06月05日 来源: 凤凰网 作者:廖晓飓

简介: 如果建筑师不全知,他如何作为个体全能地去为完全互不相同的一群人预设和考虑问题?这是个体智慧面对集群智慧时的天生缺陷,因此,从自由的意义上来思考,这已经背离了初衷,只有选择牺牲他者的自由来满足自己的乌托邦独裁梦。

城市和建筑,是文明发展过程中人类改造世界的产物,也是人类自由外化和物化的表现,理应承载人性自由,否则就只是人类自身异化的表现。就如同,为了满足生存需求,最初我们占据一个居住空间。而今天,如果我们为房贷四处奔波,成为房贷的奴隶,这实际上是自身异化的表现,是本末倒置的不自由。因此,好的城市和建筑应该反映并满足自由意志本身而非其异化后的全知全能乌托邦。总的来说,塑造城市的大致有两种力量:来自设计师自上而下的规划、设计,以及来自生活于其中的使用者自下而上的集群智慧。

建筑师职业发展

建筑师的职业角色由来已久,与律师、医生并称三大最古老的职业。三者最初的定位,律师用来维持(社会)秩序,医生用来恢复(身体)秩序,建筑师则是用来创造(物质世界)秩序的。从这种主观的定位,隐约可以感受到建筑师自恋式的造物主情结。

公元前,建筑师的职业就已经存在。尽管在中世纪建筑师一度消失——转化为匠人,但始终存在两种不同的趋势,一是建筑师始终在为权力服务,二是建筑师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即从普通的房屋修建者到建筑审美的仲裁者。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资产阶级兴起,建筑师的服务对象逐渐由王公贵族转变为资产阶级。而在工业革命之后,城市社会结构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城市成为了犯罪、污染、肮脏的聚集地。从这时起,建筑师的服务对象或称为受众逐渐转向社会中的普罗大众,为人们解决更深刻的社会和生活问题。

然而,物极必反,企图用建筑来解决社会问题的建筑师必然怀有用造物来救世的情结,这个时代的建筑师总会主观地为人类设想一种乌托邦式的生活方式(如勒•柯布西耶的《光辉城市》)。在这种背景下,全知全能的因素开始在建筑师角色中出现。


(《光辉城市》)

建筑师角色中的全知全能和自由意志

自然规律和真理之间存在两种不同的内在逻辑:一种是由全知到全能。只有更多地认识了自我和世界,才有可能去改造世界。认识了规律,才能更好地参与创造。另一种是由全能到全知。既然无法认知所有,那就创造一个新世界,并主观认为创造物必然是已知物。这是一种典型的基于控制欲的乌托邦思想:通过自身的积极自由去侵蚀他者的消极自由,最终只能导致恶性竞争与独裁。即便是造物主的创造物,其中也能产生造物主认知之外的事物。比如凯文•凯利的“预言书”《失控》里提到的蜂群思维,蜂群中众愚成智涌现出的集群智慧无法被个体蜜蜂所控制把握。

在柯布西耶之后,建筑师角色中渐渐涌现出造物主的情结,其惯常的思维方式便是由全能到全知。相比于艰难地认识固有世界,建筑师会利用造物的职业便利创造一个新世界,来达到化一切未知为已知的掌控欲望。但这其中的逻辑硬伤是:

如果建筑师不全知,他如何作为个体全能地去为完全互不相同的一群人预设和考虑问题?这是个体智慧面对集群智慧时的天生缺陷,因此,从自由的意义上来思考,这已经背离了初衷,只有选择牺牲他者的自由来满足自己的乌托邦独裁梦。

为了显得民主、客观,建筑师企图换汤不换药地从言语而非语法层面解决问题,引入了计算机技术。近年来一度很火热的参数化设计原本就是想从这个层面去弥补先天不足。建筑师借助计算机强化自身对于信息参数的获取存储能力和逻辑分析计算(或“设计”)的能力,相对更全面地掌握设计条件、更客观有效地穷尽多样可能的设计结果。但是,由于本身是作为语法层面上错误的补救,因而在今天的技术条件下,参数化几乎已经沦为了建筑表皮的造型工具。

实际上,建筑师角色的形成和转变,其背后映射了整个社会随着城市发展所产生的社会分工的变化。社会分工伴随着城市的形成而出现,本身就如城市一样,是一种创造,初衷是通过外包时间解放自我而更好地实现自由。因此,如果社会分工仅仅只是提高了社会大机器的效率,它反映的只有异化和奴役。在今天的建筑行业中,其表现为双重奴役:既是对建筑师自身的奴役,由一个健全的人禁锢为一个职业,也是对受众的奴役,禁锢了受众生活的多样可能性。

在昌迪加尔和巴西利亚如实落实了《光辉城市》式现代主义城市规划的失败后,建筑师们开始反省这种逻辑错误,逐渐认识到来自固有城市中自下而上式的集群智慧的魅力。很多建筑师开始通过非建造或无为的方式介入城市,研究现有城市,发现其中的魅力,提出概念性的设想。


(昌迪加尔(左)和巴西利亚(右))

在这种情况下,建筑师在追寻职业内自由的同时,是一个非常矛盾的角色:

既通过各种城市研究、纸上方案,告知并引导多样的生活方式,为公众提供了自由选择的边界范围,在这个层面,建筑师提供的是主观全知式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例如archigram(建筑电讯派)、metabolism(新陈代谢派)的各种超前的纸上概念构想。

(建筑电讯派中朗•赫伦的“步行城市”方案)

(新陈代谢派中黑川纪章的“中银舱体大楼”方案)


(新陈代谢派中菊竹清训的“海上城市”方案)

又参与限制了公众选择自由生活方式的权力。越趋向于“空”的状态,可能性是越多的。因此,一旦某个具体的建筑实体落成,它势必把多种生活方式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在这个层面,建筑师提供的是全能式的塑造未来的能力。尽管在《光辉城市》和《雅典宪章》之后,自上而下总图观念的失效性被广泛认识到,然而由于建筑师天生的造物基因,如今绝大部分建筑师仍然醉心于学科内专业的建造能力。即便如日本新陈代谢派这样反现代主义僵化式城市规划的团体,最终仍然无法避免“白纸”情结,例如丹下健三的《东京湾规划》和矶崎新的《天空之城》。

(《丹下健三的“东京湾规划”方案)


(矶崎新的“天空之城”方案)

从这种矛盾中也可大致窥见全知、全能和自由意志三者在建筑师角色中持续的相互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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